飄雪的祝福(全)
小藏飛
今夜,雪花片片的東京,像是鋪上銀白的城市,街道熱絡的人群,增添今年歡樂氣氛.....
然而,對於藏馬而言,他卻感覺不到這種歡悅,在他心中,只有『沉重』可以講明。
為了什麼而『沉重』?
南野保志利....這位對他恩情如海的母親....
重病沒有挑上別人,獨獨選上保志利,眼見著母親昏眩的情形,讓藏馬也跟著不安,病情遽然的惡化,藏馬措手不及的接受這分噩耗。焦慮的心情,讓藏馬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母親....看著躺在病床的女性,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沉痛。牽絆的母子情感,藏馬流露出人性的行為,這樣是對是錯,藏馬沒有想過......
『秀一.....』一聲熟悉呼喚,將藏馬攝回現實
『媽......』艱澀的開了口,緩慢的,握住母親的手,藏馬頓時感受到生命的脆弱,原本輕握的手,隨即緊握....
『對不起,媽媽不中用,又讓你擔心了。』臉上無奈的表情,讓藏馬幾乎都快要落淚
『媽,放心吧,醫生說你只是舊病復發而已,住院四天就可以了。』
『不要騙我了,我知道這次的情況不樂觀。』保志利微笑,緩緩的伸出另一隻手,輕柔摸著兒子的臉龐,祥和的面容,就像是準備面對人生最終站---死亡
『媽媽很累了,想睡,你也別太辛苦喔』
『.........』無言的點頭,藏馬輕笑著,但是腦海裡卻有極度的掙扎
看著入睡的母親,藏馬慢慢的挪動身體,壓抑情緒的崩潰,離開病房,但是事實的真相又讓藏馬不得不面對...
『你是保志利的親屬嗎?』問話的是這家醫院的主治醫生
『是的!』
『請你要有心理準備,保志利的身體情況並不是很樂觀喔』
『我知道.....』沒有表情的回答,但是內心卻是相當的不願接受...
『他可能患了絕症,以目前的醫學也無法挽救.....』
『是嗎....』
殘酷的判定,剝奪藏馬一絲的期望,陰鬱的心裡,使自己的面容變得有些僵硬...望著醫院外的星空,閃爍的光亮,
藏馬深深的嘆口氣,突然---感覺背後有人的氣息,反射性的轉過身....
『飛影....』
『我感覺你的心情不好!』
『沒事,我出來看觀賞星星的』克制歇斯底里的想法,讓理智持續....
『不要瞞我。』
『真的沒事,謝謝你的擔心。』藏馬微笑,揮揮手,跨步離開....
回到空蕩的家,藏馬走入自己的房間,打開窗戶,纖細的身影閃過藏馬的視線範圍,跳進室內...
『飛影,你怎麼又.....?!』
『你母親怎麼了....』飛影面對著藏馬,眼神中表現出"你給我老實說,不然老子不爽"的訊息
藏馬一時愣住,隨即背向飛影,全身顫抖不停.....
『藏馬??』飛影隱約聽到有吃吃的笑聲在迴蕩。
『哈哈哈哈,飛影,好久沒看到你那麼認真的表情了,哈哈哈哈』爆發性的舉動,讓飛影睜著大大又白白的上吊眼,一時反應不及...
『你笑夠了嗎?』飛影快速的又恢復正經
『嗯...呵呵呵...』藏馬保持著微笑的表情,收斂起剛剛的狂笑
『你母親...』
『我說過了,沒事,你不用擔心。』心虛欺騙的掩飾,藏馬完美的沒露出破綻
『笨蛋!』飛影的臉色閃過一絲不悅,丟下這句話,倏地離開藏馬房間...
藏馬走到窗口,情緒又牽連到母親的身上.....懷著不安,藏馬躺在床上逐漸的沉睡....
一大早,藏馬到了醫院去探視母親,但是到了病房,卻發現母親並不在病床上,反倒是桌上有一張紙,那是『手術同意書』的紙張,藏馬睜大眼,何時決定動手術,他根本完全不知情,應該要有人跟他事先通知才對
『浦飯幽助...監護人..』藏馬看著這行字,久久無法理解。
『藏馬...!』爽朗的口氣,藏馬一聽就知道是幽助
『為什麼不打電話通知我?!』一劈頭的開口問話,讓幽助差點講不出話來接應
『不是的,藏馬,我希望你不要誤會,今天早上幽助比你先到醫院來,當時你媽媽剛好情況很危急,需要馬上動手術插管,但是同意書需要有人保證,幽助就代替你簽了,請你要了解。』
螢子看情勢不對,趕緊上前解釋給藏馬聽事情原委...
『如果我媽媽要是有差錯的話,幽助,別怪我不饒你!!』
充滿警告性的語氣,讓幽助當場有顫慄的感覺,幽助首次見識到藏馬失去理智的那一面.......
『藏馬,我只不過是....』
『閉嘴!!!!!』碧綠的眼神一瞪,藏馬甩手關上大門。
氣氛........頓時凝結!!!
『幽助,藏馬是因為太擔心他母親了,所以才會這樣說....』螢子善解人意的安慰幽助。
『我知道,藏馬不會無緣無故就說這種話的....』幽助默然的贊同回答。
(我太不成熟了.....)依靠在門口,藏馬無力的閉上眼,無法安定的情緒傷了最重視的朋友....
手術在兩個小時之後結束,保志利安然無恙的被推出手術室,只是,多了虛弱跟蒼白,藏馬一樣守候在保志利的旁邊,默默地握著母親的雙手,冰冷無力的觸感,藏馬感受到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玫瑰..握在他的手中一樣,隨時會死去...會花謝...無法掌控的生命,讓藏馬心力憔悴.....
又度過了一晚,藏馬昨夜並沒有回家,守候母親,那是藏馬目前感覺最重要的事情,縱使,不能挽救病情也一樣,雖然知道奇蹟出現的機率相當微小,可是牽繫的想法,卻也無法抹滅最真的母子羈絆....
上天沒有眷顧這母親,在下午兩點三十分,病情遽然惡化,送入手術室時,又因為身體的感染,轉入加護病房,戰戰兢兢的一天,藏馬過的不安不寧,複雜的思緒不斷的迴繞,想忘卻忘不了,想甩卻不能....
看著加護病房的人員進出頻繁,臉上顯現焦慮...
『要不要喝?』藏馬抬起頭,看見幽助雙手拿著兩杯咖啡。
『剛剛才泡的,所以還蠻燙的唷!』一樣熟悉的爽朗,藏馬微笑接受
『手術進行多久了?』幽助說著,看著手錶的時間
『8小時了...』
『這樣ㄚ...』
半晌,藏馬破了沉靜,開了口...
『對不起...』
『幹嘛道歉?!』
『我那一天太激動了,因為我很擔心我媽媽...所以才會這樣說。』
『我知道...』
『你知道?!』藏馬睜著狐疑的翠綠大眼,不敢置信的看著幽助
『因為我們是朋友..不是嗎?』幽助豪爽的拿起咖啡杯,一口氣全喝了下去
『嗯....』藏馬點頭微笑。
那一瞬間,藏馬感受到溫暖.....深深的烙印在腦海.....
加護病房的門突然推開,走出醫生跟護士,藏馬根本還沒有迎上前問,醫生就對著藏馬說明病情...
『很危險...要是能度過今晚就可以了。』
『開什麼玩笑ㄚ,你們到底會不會治人啊!』幽助想衝上去抓住醫生的衣領質問,但是卻被藏馬阻止
『也就是說今晚是危險期?』藏馬冷靜的問話
『沒錯,我們也盡全力了,剩下的只有他自己的生存意志..』醫生說話後,拍拍藏馬的肩膀,離開了..
『幽助,謝謝你的咖啡。』藏馬一臉的平靜,接受了....這事實....
『藏馬...?!』
『很晚了,你先回家去吧,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...。』
幽助答應先走一步,他自己知道就算執意留下也沒有用...."安慰"是幽助最不在行的.....
藏馬深深的呼了口氣,無力的走到醫院外面,都什麼時候了,居然還有閒情看星空...?!
『媽....』掩飾情緒的崩潰,藏馬甩了甩頭,艷紅的頭髮在月光的照射下,顯的黯淡...
『藏馬...』熟悉的低沉嗓音,藏馬抬起了頭....找尋聲音的方向。
『你果然瞞著我。』黑夜裡,飛影佇立在樹上,觀看著藏馬的舉動,不捨跟心疼襲擊著,冷酷的語氣卻帶有微妙的情愫跟無盡的關懷....。
黑影.....倏地跳下...!!
藏馬轉身要遠離飛影的視線 ,但是卻被一種拉力給拉持,
一種溫暖的懷抱, 在心胸沸騰 ,那是擁抱 ,飛影首度的從後抱住藏馬,
抱著很緊 ,捨不得放, 像是怕失去什麼 ,藏馬沒有推開,
只是淡淡的站在原地 維持這種姿勢.....。
『為什麼要這樣壓抑自己...』飛影深情的在藏馬的耳邊輕語
『............』藏馬沒有說話,只是輕輕的把飛影的雙手掙開
『今晚是危險期...。』藏馬淡淡的說出口,克制不住淚水滾落,藏馬撇過頭....不想讓飛影看見
飛影走到藏馬的面前,捧扣著藏馬的下巴,舔拭眼恇中殘餘的眼淚...
『不要勉強自己...。』堅定的神情望看著藏馬。
『飛影....』
『相信你自己所希望的,不要疑惑...。』飛影說完後,原本還想再吻一下的....但是敏捷的聽覺,讓他感覺到有人走近,隨即影子一閃,離開藏馬的視線....
『你是南野秀一先生吧,請你馬上回到病房來。』護士趕忙的催促
『我母親怎麼了?』
『你過來就知道....』
跟護士到達病房的時候,藏馬發現,醫生跟許多護士都在母親的身邊,心一緊!!,藏馬走上前去,內心不詳的感受在旋轉....
『秀一.....』保志利顫抖的聲音在呼喚
『媽......』藏馬握住母親的手,還是冰冷的觸感....
終於...還是要去接受的...殘酷的事實...
『秀一先生,你母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...所以不需要擔心了..』
『度過了....?!』
『剛剛我們再次動手術的時候,你母親的心跳停止了,我們想說應該是沒有救了,但是就在我們要放棄時,你的母親突然呼喚起你的名字,接著心跳開始有動靜,我們趕緊急救,總算是挽回了...你母親的生存意志不可忽視喔。』
『不過呢,雖然過了危險期,你母親的健康還是要注意喔。』醫生忠告完後,大家就離開了病房....
『秀一,媽媽沒事了,你可以安心了..』保志利摸著秀一的頭髮微笑著說
『嗯....太好了....』淚水滑過稚秀的臉頰,藏馬感覺從未那麼安定過....
『秀一,你看窗外,下雪了...』保志利臉上洋溢著喜悅..指著窗外...
藏馬走近窗口,銀雪的景色,像似平穩沉息的季節....
『飛影....謝謝你....』藏馬笑了....發自內心的安定,讓藏馬微笑的好自然........
(完)
後記:好累好累好累好累,花了3個小時又20分鐘,我終於打完文章了,文筆大大大的給他退步中...T_T
雖然沒有履行聖誕節的文章,不過總可以當千禧年的禮物吧,這樣我也剛剛好可以當茵茵的生日禮物!
萬歲!!萬歲!!終於完成任務,實在有夠給他累的說,原本是跟一些人說要寫桑藏,但是呢,好像是寫習慣飛藏了,所以一動筆寫,居然•想•不•出•來•對•白•啊•.....真的很失敗,在此跟期待桑藏文章的讀者說聲sorry,不要罵我啊,謝謝....^^
告訴我你們看的感想吧,很想知道唷....不然又會沒有動力寫小說了...|||||....給點支持吧!
(雖然知道這篇文章寫的不夠好.....)
ps:在此祝大家千禧年愉快唷...^0^